他们是天真的孩子,黑亮的眼睛看上去与别的孩子没什么区别。可静静地凝望一会儿,你就会发现,他们眼睛里仿佛倒映着一个外人无法走入的世界。这是一群患自闭症的孩子,被人们称为“星星的孩子”。他们的世界或许你我走不进去,但是有一些人可以。宜昌博爱特殊教育学校的老师就努力守护着这些“星星”,做着看似普通却不平常的工作。课余时间是个陌生的词 ,特教老师工作强度很大。
“90后”李老师、周老师在宜昌博爱特殊教育学校从事特教事业两个月多,接触了星星班20多名自闭症孩子。她们一点也不怕脏、不怕累,虽然自己还是个孩子,可她带这些特殊孩子一点也不比我们这些老”老师”差。
特教老师是一份身心俱疲的工作,从排得满满的课程表上看,一天每个老师都是八节课,每节课40分钟,中间休息10分钟。除了常规课程,还要进行一对一的个训。自闭症儿童各不相同,情况复杂,老师每节课都要备两三套教案,以应对孩子的不同需要。可以说,从早上8:30开始到下午5:30下班,基本上没有空闲的时候。“课余时间对特教老师来说是一个陌生的词”。
虽然这些新老师从教时间不长,但看着这群孩子时,眼里满是关爱:“不要说自闭症儿童没有情感,他们有情感,只是沉溺在另一个世界里走不出来。”
这里的老师都是好脾气,“当一名特教老师,首先得把自己的脾气磨平。没有耐心和恒心,就没法在这里当老师。”许多自闭症儿童语言功能极低,几乎不说话。对普通孩子指个方向,孩子会自然地朝那边看,但这里的孩子不会,非得反复说、反复教才行,有时感觉像是老师在自言自语。刚开始她们还不习惯,孩子越学不会就越急,但时间长了,坏脾气也变好了,即使有足够耐心,特教老师还是免不了会遭到“星星”的“暴力袭击”。自闭症的孩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会突然情绪失控,有暴力行为,比如突然冲上去抓别人的头发、咬人、打人。老师曾经遇到过一个孩子,为了表达喜欢老师,经常打老师;也遇到一个不愿与人接触的孩子,老师想抱一抱表示鼓励,却被孩子狠狠地咬一口,这些举动是这里的孩子表达情感的独特方式。在老师们眼中,这是孩子们最简单的情感表达,早就习以为常。“青一块紫一块”都很正常,我们这里的老师都受过伤。
晨晨是宜昌博爱特殊教育学校唯一的男老师,有人认为特殊教育男老师没耐心,带不好这些特殊孩子,事实上,特教更需要男老师。许多年龄稍大的自闭症孩子,女老师根本拉不动,有时做“荡秋千”之类的游戏,两个女老师合力也没法抬动一个孩子;特别是那几个触觉失调特别严重的孩子,在进行训练时女老师根本就控制不了,男老师的威慑力也比女老师强,很多孩子更听男老师的话,向欣欣、文文等特别爱粘晨晨老师……为此,即使有压力,晨晨仍坦然面对。
工作时间长,工作程序复杂、强度大,但这群特教老师的收入却一般。每个有自闭症儿童的家庭开销都是长久的,学校不可能收费很高,所以老师们的待遇也不会太优厚。
与这些孩子相处久了,老师们发现他们虽然不会像常人一样表达情感,却也不懂得掩饰,他们的世界很单纯。“吃过的苦说不完,但看到孩子们一天天对周边的事物有了感觉,听到孩子家长一声真挚的道谢,就会觉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。”这是许多特教老师的心声。正因这一分爱心、责任心,才有了这群守护“星星”的老师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