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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别的爱给特殊的孩子
发布日期:2007年6月10日 阅读4208次

 

尊敬的各位领导、各位朋友:

大家好!

今天,很荣幸能在这里和大家一起交流学习,感谢各级领导和市学雷峰协会给了我一次讲述特别人生经历的机会。我叫冉存英,今年36岁,92年从湖北省物资学校毕业分配到湖北昌达化学工业公司。200311月为了孩子辞职办校,创办了宜昌市第一所以孤独症为主要对象的特殊教育学校——宜昌市博爱特殊孩子康复学校。

 

天降横祸,家庭走向痛苦的深渊

曾经,我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,我和丈夫相亲相爱,独子活泼可爱,很小就显示出了英语和绘画天赋。由于我们工作很忙,孩子小时候大半时间都和爷爷奶奶、外公外婆呆在一起,直到99年才到宜昌来上幼儿园。99年底的一天,儿子从幼儿园回家时,却好象变了个人:他不停地在原地打转,边转边打自己的头,时哭时笑,有时还咬自己的胳膊,我们和他讲话,他也没有任何反应。接下来的几天,儿子天天如此,渐渐地,连妈妈也不会叫了,仿佛陌生人一般。看着聪明可爱的儿子一下子变成了这样,想到天真无邪的童年再也不属于他了,常常是儿子哭,我也哭,整日以泪洗面, 几近崩溃;有时想跳楼;好多次,带着儿子在江边走,总想结束二人的生命,让涛涛江水带走娘儿俩无尽的痛苦;孩子爸爸也很少与人说话了,开始自我封闭;整个家庭笼罩着痛苦、绝望的阴影。“一个家庭中有一个孤独症患者,这个家庭便陷入更大的孤独之中。”经济负担且不说,就是心理压力也足够让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彻底崩溃。

 

为儿治病,踏上漫长艰辛求医路

孩子病情一天天严重,我哭过、痛过,也茫然过,多少次想放弃,但看着儿子可怜的眼神,我心如刀绞,割舍不下的母爱和责任心让我重新振作起来,因为我坚信母爱可以让一切变为可能,眼泪救不了我的孩子。孩子的康复与未来就掌握在自己手中,为了孩子,我必须调整好心态,面对现实,使自己坚强起来,才能把孩子从黑暗孤独的世界里拯救出来。

从此便开始了漫长艰辛、曲折无耐的寻医之路。我们带着孩子颠簸辗转到处求医,北京、广州、武汉等大城市,神农架、恩施、秭归等偏远山区,只要听说有哪个专家、教授,或者“偏方”、“高人”能治好孩子,我们绝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。中药西药,针灸理疗样样都试。可每次都是满怀希望而去,带着失望而归。

2000,我与“北京星星雨教育研究所取得了联系,经检测,儿子患了孤独症,需要接受特殊训练。我们交了报名费,排队等候了一年多时间,终于轮到儿子去北京训练治疗了,却因为费用昂贵而未能成行。2001年的春节,我背着儿子艰难地跋涉在秭归崎岖的山路上,准备去拜访一位老中医。天正下着雨,踩在稀泥里,几次和儿子一起滚倒在山沟里,欲哭无泪。20029月,我和丈夫带着儿子到武汉一家孤独症训练机构求医。被告知只收8岁以内的孩子,儿子已经错过了最佳训练期。在东湖边,看着毫无表情的孩子,痴痴傻傻地把地上的石子和小草拿着往嘴里送,我再也掩藏不住心中的凄苦,对着东湖大声痛哭。

20039,我们把儿子送到附近的一所小学上一年级,可儿子在陌生的环境里无所适从,上课时自己跑掉了,由于不了解这种特殊的病情,老师和同学都无法正常的接纳他,孩子的许多怪异行为,常常会引起别人的误解、反感和歧视。有一天,我去接他,一群学生正围着他,看到我后就说:你们看,这个傻子的妈妈来了”,当时我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,其实我的孩子并不傻,只不过需要更多的关爱和理解!

 

办学再艰难,但妈妈知道,那是孩子们的希望之光

尝尽了求医的心酸后,我开始与北京星星雨、南京脑科医院等多家训练机构联系,通过在网上查阅资料、购买书籍等多种途径学习,经学习了解到,儿童孤独症是发生于儿童早期的一种广泛性发育障碍性疾病,涉及感知觉、情感、语言、行为等多方面。目前我国已有50多万孤独症孩子,发病率高达千分之一,这个比例还在不断上升。而现有的教育培训机构十分有限。专业研究机构更是少之又少,更糟糕的是,全国大多数省市医院还不能进行孤独症的诊断、治疗和康复训练。也没有针对孤独症患者的福利保障。我调查了解到宜昌就有孤独症孩子100多人,但没有专业的教育训练机构,包括聋哑学校和残联在这方面也是空白。患了孤独症的孩子,要么被关在家里,等待他们的不是希望,而是与社会的隔绝,因为正常学校和幼儿园的大门对他们紧闭着;要么就是家长借钱、请假大老远地去外地接受训练,不仅要支付昂贵的训练费,还有差旅费,吃用等费用,一个月最少也得花去几千元,一个疗程3个月就要用几万元,效果也只是一般。有个孩子在外地训练3个月花了近2万元只学会了叫“爸爸”。

正如一位家长所说的:“一个孩子一旦被确诊为孤独症,就意味着被社会的拒绝和一个家庭痛苦的开始。社会给予他们的出路相当狭窄,从上幼儿园,到上学、就业,孤独症孩子都被以各种方式各种理由拒绝着。”这种孩子若无机会接受特殊的教育训练,将成为终身残障。若他们能得到合理的教育和训练,有可能走上自立的道路。

在经历了个人的痛苦、绝望,求医的艰辛和求学的困难后,我想到还有更多与自已孩子一样需要关爱的特殊孩子;有更多与自己有同样经历、苦苦争扎需要关心的母亲;有更多倾家荡产、孤立无助需要帮助的不幸家庭……凭着自己对弱势群体的特殊感情,对特殊教育地执着追求,加之在对自己孩子的治疗和训练过程中,积累了很多的特教专业知识和训练方法与技巧。我想打开一扇窗,让阳光照进来;我想铺成一条路,让幸福走进来;我想打开一扇门,让社会充满爱。于是开始了我的办校之旅。

 

辞职办校,阳光普照、效果显著

我想:办学一定会遇到许多困难,但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证,一定会用心去做的。无论遇到多大困难,我都不会放弃。

在办校之初,由于资金、校舍、教师各方面都很困难。办学没有资金,我拿出买断工龄的养命钱,又找亲戚朋友东借西凑,鄂州政协的陈敏,听说我要办学的消息后,拿出1万元作为启动资金;市残联副理事长、夷陵好人李广佳得知我的情况后,二话没说,拿出自己正在办宜昌市自强残疾人救助服务中心的房子作为校舍;三峡大学原桃等教授为办学义务提供资料和咨询,南京特教学院赖仲泰教授去年七月来我校义务讲座;南京康达律师事务所的喻哲敏律师在网上看到学校的事迹后,免费为学校做了网站;美术系的大学生志愿者为学校的走廊、教室绘上了儿童画;体育学院的学生们带孩子们去春游;桃花岭幼儿园的郭院长为学校送去了床、桌子、等用品……;正是有了这么多好心人的关怀与支持,我才有了克服一切困难,用我的行动和对孩子们的全心倾注,来回报他们对我的关爱,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。

学校开办一年多来,发展迅速,显示出强劲的生命力,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。

一是学校的开办得到了新闻单位及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大力支持,得到了市委领导的关心和重视。宜昌日报、三峡晚报、湖北电视台、三峡电视台等媒体对学校的开办及事迹进行了广泛的宣传。

二是特校的开办填补了宜昌的空白,适应了特殊孩子教育训练的迫切需要。办校前,宜昌的不少特殊孩子与我自已的孩子一样,面临着求学无门,求医无钱,孤独无助的困境,学校的开办使这些孩子有了走出家庭的小笼子,与外界接触、与同龄人交流的空间。家长对孩子的健康成长有了寄托,有一位家长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深有感触地说:“我的儿子从小就患上了自闭症,整天不说话,在家里蹦来蹦去,爬冰箱,砸东西,还有自残行为,因为宜昌没有特殊训练机构,只好送到南京,一小时80元。现在好了,我再也不用跑那么远了。”

三是学校四位一体的教学模式,解决了孩子的康复治疗、训练学习等几个环节的问题,减轻了家长的心理压力,家长们称学校为“救星”。学生在校既能受到家庭一般的爱心呵护,又能通过个别科学的训练和治疗,使疾病逐步得到康复。

例如今年五岁的小男孩涛涛经专家确诊为孤独症,不认识父母,不合群,多动,有撞头、打头等严重自残行为。三岁时仍不说话,不会吃饭也拒绝吃饭,整天含着奶瓶只喝牛奶,不会穿脱衣裤鞋袜,无语言。进校一个星期就学会了吃饭和上厕所,看着津津有味吃饭的孙子,爷爷高兴地说“好啊,我的孙子四不会,这么快就学会了二样啊!”。经二个月的训练就有了亲情,妈妈看到自己辛苦带了几年的儿子今天终于认识自己了,激动得热泪盈眶,抱着儿子亲了又亲!训练半年后,涛涛能自己穿脱衣裤鞋袜,自己洗漱,慢慢地有了一些语言,会发爸爸、妈妈、奶奶、娃哈哈等,能听懂老师的指令,自残现象明显减少,以前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。

又如,菲菲今年已十六岁,除了会笑外,什么也不会,吃饭、喝水都要人喂,大小便有了就拉,经常拉在裤子里,最多时一天换了九次裤子。大便后他喜欢到处乱抓,给他换裤子时,老师的头上、身上、脸上经常被抓得到满身是屎,那种异味是可想而知了,老师们不厌其烦地一次次为他换洗衣物、擦身子,毫无怨言。菲菲进校时,他妈妈对我说“老师,只要你们肯收我儿子,就是在我50岁以前,菲菲能学会吃饭,自己大小便,我就很感激了!”(去年他妈妈是38岁)。经过老师的精心护理和刻苦训练,短短的8个月菲菲就学会了自己吃饭,现在,在老师指导下能自己去厕所大小便。终于学会了他本该在15年前就学会的基本生活技能!他们家人都说菲菲进步大,见人就说学校办得好,还为学校介绍了新学生。可惜学校办晚了点,孩子要是能在8岁以前接受训练效果一定会更好。

经过老师们不懈的努力,绝大多数的孩子有了好转,不讲话的孩子现在有的开口讲话了;不会走路的孩子有的能跑能跳了;不与人交流的孩子,能拉着其他小朋友的手一起做游戏了;不会吃饭的孩子,现在能独立吃饭了。看到孩子的进步,家长们乐在心里,笑在脸上,从经济和精神的双重压力中解脱出来,可以专心地工作。救一个孩子就等于救了一个家庭。为了更好地治疗孩子们,我常常进行家访,取得家长的支持与信任,对这些经历过痛苦和绝望的家长给予信心和勇气,教她们训练孩子的科学方法。就这几年,我的足迹几乎踏遍了宜昌城区的大街小巷。

现在,学校已取得了显著成绩,展现了特教发展的美好前景。但是,在办学过程中又遇到了一些新的困难:一是由于硬件设施的限制,为保证教学质量,还有一批特殊孩子被拒之门外;二是办学成本高,由于学校的特殊性,一个教师只能带两名学生,现在的收入勉强能够维持老师的工资,靠自身难以发展;三是困难家庭难以承担学费的压力。尽管学校目前收费已相当低,(平均每人每月500元,其它一些大中城市,如上海,北京,南京,广州等地每人每月是1000——3000元不等),一些经济状况不好的家庭仍然难以承担,他们的孩子在学校已取得明显效果,但迫于学费的压力而中途退学。有些家庭特别困难的,家长却因没钱而眼睁睁地看着孩子一天天错过最佳训练期。学校竭尽全力为他们减免学费,我工作一年一分钱工资不拿,但我这点力量还是太小了!!

办学以来,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,整天提心掉胆,总担心孩子会相互伤害,担心孩子随时发病(因为我们学校有癫痫病的小孩),还担心孩子跑出校外……身边有无数个不定时炸弹。有很多人问我,你选择这个职业,怕吗?能不怕吗?也有朋友劝我:“算了吧,要是出个什么事,你赔得起吗?”如果放弃,孩子随时都会挣脱大人的手去横穿马路;也会跑到江边玩水半夜不知道回家;还会把超市的鸡蛋打乱,家长哑口无言,只能赔着笑脸流着泪去赔偿,……这样孩子们就更危险,家长们就更痛苦。

 这一年多的办学经历告诉我:我的事业是单位的领导、同事,还有身边的好心人给予的;我一定将学校办成集爱心、康复、学习、医疗为一体的教育机构,用自己的心血来敲醒孤独症孩子的心灵。同时,特殊孩子涉及一个人的成长、一个家庭的幸福、一个社会国民素质的提高,因此,特殊孩子的康复训练和入学问题不仅是一个家庭问题,也是一个社会问题。事实上,孤独症孩子的教育不仅需要老师、家长、医生的紧密配合,还需要全社会的普遍关注,仅凭一人或几人的力量来关注孤独症孩子是远远不够的。希望更多的人来关注这样一群特殊人物的命运,给予一份宽容和理解,就给了他们生存的勇气和希望。

今天,我作为一个特殊孩子的母亲在这里发言,除了感到无尚的荣耀外,感觉身上的责任更重了,我将用爱心和真心,义无反顾,永不放弃地办好学校。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引起社会各界的共同关注,得到政府的重视和支持,让特殊孩子也与正常孩子一样享受同一片蓝天!沐浴爱的阳光!让我们的社会充满爱!正如今年春节晚会上的节目《千手观音》所表达的一样,只要我们心中充满爱,懂得去关心他人,那么就会有一千只手来关爱我们,我们也会伸出一千只手去帮助他人!谢谢大家!

冉存英

OO五年三月五日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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